H君

summary:

　　杰森看了很多遍《傲慢与偏见》，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和另一个自己用上里面的对白

注:

　　带*的在文后会有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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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件夹克外套突然披到了红头罩的肩上，红头罩抬头看向已经换了常服的陶德神父，红桶桶的头罩上显出了疑惑的表情。

　　“我只是刚刚想到，最近哥谭夜雨多，泥土湿冷重潮，”陶德神父理了理自己的衣领，“你刚从棺材里爬出来，应该会很冷。”

　　红头罩起身的动作顿了顿。

　　陶德神父理好衣领，整理好了圣台上的器物，转头看过来的时候红头罩已经把身上的外套扔了过来，刚好把他头给盖住，他听到红头罩闷在头罩里的声音:“我不会冷。”

　　陶德神父将外套扯下来，看着红头罩现在的穿着，着实不太像不会冷的样子，但他想了想，便将外套穿上，这让他看起来温和的同时又臃肿了几分:“好吧，我会冷。一会儿我们开车去布鲁德海文，我已经联系好了人帮我们打探情况，格雷森局长最近很忙，如果我们要去救你说的那位夜翼先生，或许不会很难。”

　　红头罩慢慢走过来，看着陶德神父掏出了车钥匙，他看了看牌子，平平无奇的福特，他问:“你联系了谁？他怎么知道格雷森局长最近很忙？”

　　“一个朋友，”陶德神父换下了神父装，穿着常服被披着臃肿外套的他看起来和杰森·陶德的样子就差一个红色的头罩，只是眉眼间的平和温润令他看起来好相处了很多，“或许这也并不难查，毕竟格雷森局长最近处理的那个超能力者的案子着实造成了很大轰动，他可能已经焦头烂额。”

　　“事实上，布鲁德海文的政.府机关已经发出公告，只要抓住那只蓝色青鸟——也就是夜翼先生，就会得到大额奖金，”陶德神父带着红头罩走到教堂前的草坪边上，他按了按车钥匙，一辆车应声闪灯，他将副驾驶的车门打开，“格雷森局长或许已经受到了上面的怀疑，毕竟夜翼追求他的行为实在是过于显眼，我想如果他将夜翼交上去，他最近这段日子会轻松很多，”陶德神父发出一声感叹，“我还以为他真的只是玩玩，或许我真的得准备哪天在教堂里主持一对同性恋的婚姻。”

　　红头罩:“……”

　　他走向后车门，径直坐进去，无视了陶德神父为他开的副驾驶位置，陶德神父也并不介意，只是耸了耸肩，就将副驾驶的门关上，自己坐到驾驶位置，启动了发动机。

　　红头罩突然出声:“你为什么做神父？”

　　问题有些突然，神父一怔，发动机熄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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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我得提醒一句，”迪克百无聊赖地让夜翼把禁闭室里所有带电的S.M玩具都开启了，“这是攻略游戏，小翅膀，你得让神父对你有好感。”

　　杰森板着脸:“好感度不重要，我操纵红头罩只是为了帮你把夜翼救出来。”

　　迪克:“谢谢，我很感动，亲爱的弟弟，但是如果你提前得到了be结局，红头罩连夜翼的面都见不到。”

　　“或许不会再有be结局，”提姆坐到杰森旁边，点开神父的好感度，一直处于稳定的不高不低的状态，但好感度下限和上限的筐都隐隐约约有些透明，他分析道，“假如蝙蝠侠关于游戏正趋向于真实世界的发展的这个推测是对的，或许这个好感度条之后也会消失，到时候不会再有he或be结局的判定，因为真实的生活不会有he或be结局。”

　　达米安:“什么意思？”

　　提姆瞥了达米安一眼:“你没发现就算小乔把达米安的好感度刷得再高，罗宾也没有得到he大结局的提示吗？就像你现在已经和小乔在一起了，你们之间也不会突然弹出一个对话框表示你们之后会永远幸福快乐地在一起，显然，你和小乔的生活还在继续，生活不是由定论结束的，而除非死亡，生活不会有结局。”

　　“但就算如此，刷刷好感度也没什么不好，”迪克表示，“我觉得或许好感度越高，能展开的剧情就会越多，这对我们了解游戏里的自己也更有好处。”

　　“哼。”杰森操纵着红头罩——

　　【“你看起来仍旧不信任我，”神父再次开火，发动汽车起步出行，“不如这样如何？我们每人轮流向对方提问，你想问什么我都会给你最真实的答案，我向圣主保证，我不会对你有任何虚言。”

　　“反过来，你也要真诚地回答我任何问题，如果有什么问题冒犯到你，你可以不回答我，但你要保证你说的都发自你的内心，可以吗？”

　　“当然可以，”事实上这条件对于红头罩本人来说过于宽松，毕竟他可以不回答问题，红头罩完全不虚，“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你是说我为什么当神父？这可说来话长，”神父开着车悠悠道，“老实说，你也没有得到我的信任，所以我想我也难以对你敞开心扉，我只能告诉你，我曾经有过一段堕落的日子，我在东区的大街上彷徨迷失了很久，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灵魂，我想救赎像我这样的人，所以我开了教堂，成了神父。”

　　红头罩:“堕落的日子？”

　　“该我了，红头罩先生，”神父抬眼看了看后视镜，他并没有提出特别刁钻的问题，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又令人舒适，“其实我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想说了，先生，你的头罩内侧边缘上沾满了泥土，你应该擦一擦，你为什么不摘头罩？你介意被我看到你的真实面貌？”

　　红头罩:“是的，因为我奇丑无比。”

　　神父:“……”

　　】

　　蝙蝠侠:“……”

　　提姆:“……”

　　达米安:“……”

　　“你故意的吧，”迪克难以理解，“你就这么不想刷神父的好感度吗？你看，他好感度掉了。”

　　“呵，”杰森理直气壮，“这就是他不是杰森:陶德的证据，你们知道，我，哥谭地下世界令人闻风丧胆的红头罩，从来不会被这简简单单的外相所迷惑，这些表面上的东西，根本不会令我的好感度有半分动摇——”

　　“他不是因为你丑而掉好感。”提姆冷静指出，“你该对这场问答游戏摆出你的诚意，大红。”

　　杰森看向游戏屏幕。

　　【“你欠我两个问题了，红头罩先生，”神父笑了笑，“鉴于我诚心诚意地回答你的问题，而你敷衍了事地回应我。”

　　“你怎么知道我是敷衍了事的？”红头罩用自己被头罩遮住的犀利目光看向神父的后脑勺。

　　“这很明显，就算我没有在东区开教堂，但我在东区从小长到大，见到的人不少，我自有自己的一套识人的办法，”神父摇了摇头，“就算你真的奇丑无比，你也不像是会因此遮住自己面貌的人。”

　　“你很敏锐。”

　　“你也是，看来，你因此对我的不信任感更浓厚了，”神父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这些暗夜的守护者总是如此，多疑，谨慎，对所有不信任的人都多加试探，我得提醒一句，一次两次可以，如果次数太多，就会伤到想要信任你们的人的感情。”

　　“你这是一种偏见，因为你得承认你确实很可疑，”红头罩伸出指头数点了番，“在东区开教堂的神父，深夜在墓地，发现有人破棺而出，还帮助他挖坟出来，毫无迟疑地答应了对方的求助要求，甚至在对方几番挑衅下都选择了包容，你想说你一点也不可疑？”

　　“确实有几分可疑，”神父无奈地笑了笑，“但你总该相信，就是有这么一种可能，一个在东区长大的孩子，叛逆了一段时间后因缘巧合被拯救，幡然醒悟想要回报社会，于是在自己成长的地方开了个教堂，晚间会为那些无人认领的墓碑扫墓，偶然发现有块墓地动静不对，以为自己出了差错误把活人埋了进去，连忙帮忙把人救出来，同时也警惕地做好准备，你知道的，在你出来的第一时间我就向你泼了圣水，然而你胸口的蝙蝠标志太大了，老实说，你，夜翼，还有罗宾，你们看起来就像一个窝出来的，这真的很明显。”

　　“所以我选择了相信你们，并伸出援手，主动询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或许你不该把你的不信任表现得如此有攻击性，你就因为你说的那些疑点而如此警惕我，并得出了我不可信任的结论，这是否说明你很傲慢？”

　　红头罩几乎下意识地问了句:“你认为傲慢是缺点？”

　　神父也下意识回了句:“这可不好说。”*

　　两人同时沉默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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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是杰森，大红，他就是你，”提姆得出结论，“我们都知道你看过很多遍《傲慢与偏见》，但我想你应该把自己放在宾利先生的位置，而不是前期的达西或伊丽莎白。”

　　显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达米安立刻发出了嗤笑声:“陶德看过很多遍《傲慢与偏见》？”他还处于肤浅地认为猛男不该看爱情小说的幼稚阶段，他不知道未来的自己会沉迷于高桥风格的少女漫。

　　“那是一部伟大的作品，他看过也不奇怪，”杰森不自在地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红头罩，戴了起来，终于有了安全感，大概十分钟后，他会为自己这个决定庆幸不已，“不能就这么断定他就是我，我还得——”

　　“你不能试探太多，而且你得诚心诚意地回答，”蝙蝠侠命令道，“如果你继续表现得这么多疑，他不会再信任你，并回答你的问题。”

　　“听听，这个蝙蝠洞里最多疑的家伙竟然对我说不要这么多疑，”杰森讥讽地扯了扯嘴角，“我知道了，老头子。”

　　【“我可以当作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我们还是一人一个问题，”神父似乎很宽宏大量，“所以你只欠我一个问题了，红头罩先生，还是说，你不想再玩这个一问一答的游戏？”

　　“不，”红头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恼火，他往后仰了仰，舒展了下身体，让自己放松下来，“你问吧，我保证这次不会再敷衍你。”

　　“好的，那么赌上你红头罩的名义，请告诉我，”神父的视线扫过红头罩的胸口，“你和蝙蝠侠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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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傲慢与偏见》男女主的对白，有一些删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