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君

我自来处来，前往去处去

【batfamily】恋与蝙蝠义警19

summary:

　　神父有时候会替自己祷告，愿所有玩SM的人都不要告诉他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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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谭夜色浓稠如墨，月色明亮清冷地披在教堂附近的滴水兽上，此时正是临近黎明的最黑暗的时候，格雷森局长坐在教堂内部，仰着头凝望着处于正中间的圣母神像。

　　“好久不见，格雷森局长。”神父从教堂廊台上缓步走下来，一边整理自己的神父服一边看了看外面的夜色，“我一般不建议在哥谭这么晚的时候来告解，以及您应该知道，告解室不在这里。”

　　“我要忏悔，神父，”格雷森局长收回视线，他微低着头，“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做正确的事。”

　　神父整理衣领的手一顿，他缓缓走到格雷森局长面前坐下，然后用仁慈的声音宽慰对方:“圣主在上，世道艰苦，倘若您是不得已而为之，那正确与否也没有那么重要。您做了什么？”

　　“你知道的，我一直在逮捕超能力者。”格雷森局长的侧脸被月色照了一角，其余都笼罩在黑暗里，他的眼睛在这黑暗中发出淡蓝的微光，“我知道你也并不赞同我这么做，但我没办法，超能力者对这个世界的威胁太大，他们一旦失控就能轻而易举地毁灭所有人们珍爱看重的一切，而我不能保证一个超能力者能一辈子都情绪稳定，这对他们而言也太过残酷，所以我觉得剥夺他们的超能力，对他们自己也是件好事。”

　　神父静静聆听着，并不表示赞同，也未表示否定，他就像最好的聆听者，给迷茫的诉说者倒了一杯微凉的茶水。

　　“我最近在调查以前的超能力者的团体，近来被解救的超能力者事件都有他们的影子，或许他们已经有一个自己的基地，与我们这些没有超能力的人们隔绝开来，”格雷森局长并没有喝茶，他只是盯着茶水里漂浮起来的茶叶微微出神，“这很好，我的意思是，只要他们能保证自己再也不会出现在公众视野，不再让自己的超能力造成什么令人瞩目的大事件，我也并不会和他们纠缠不休，我对他们彻查到底，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毕竟谁也不能保证他们只是给超能力者建了一个伊甸园，而不是一个时刻准备向普通人报复的军.事基地。”

　　“就在这段时间，有个特殊的义警出现了，”突然有一阵微风从教堂的窗户吹过，将格雷森局长面前茶水上的茶叶吹得微微浮动，“他就像暗夜的青鸟一样，明亮，灵活，敏捷又矫健，他会帮布鲁德海文的警局在任何一个角落惩恶扬善，就像一个热心群众一样以他认为不着痕迹的方式给我透露一些超能力者的踪迹，但我知道，他给我透露的都是已经犯过罪的超能力者的信息，而有时候，他自己甚至会帮一些什么都没做过的无辜超能力者从我手中逃走，这种单纯的判断善恶并施与帮助或惩戒的行为，就像是——”

　　“另一个你？”神父挑起眉。

　　“——以前的我，”格雷森局长对神父笑了笑，神情有些复杂，“我现在已经不会这样了。”

　　“好的，抱歉，”神父顿了顿，“您继续。”

　　“他最近在追求我，”格雷森局长喝了一口茶水，“他对我有很多示好行为，老实说，他攻略人心确实很有一手，只是对我来说太过熟练了，我知道他没有真的爱上我，但我想知道他这么接近我是为什么，我怀疑他或许就算不是超能力者，也和超能力者有什么关系，毕竟什么人会在黑夜里穿着紧身衣打击罪恶呢，你知道，普通人是很难这么做的，没有超能力的人……想要守护好自己的城市总是会十分艰难。”

　　神父又为格雷森局长续了点茶。

　　“他说他对抑制超能力的药剂极度过敏，我不知道真伪，所以我不敢用这个药剂来试探，不管怎么说，他确实为了我做了很多，他救过我很多次，虽然他说是因为他爱我。”格雷森局长呵了一声，“但我经历过真正的爱情，我知道一个人倘若爱上另一个人，是不会如此游刃有余的，他表现得太出色了，而且对我十分了解，他很明显有备而来，而我想知道他还能为此做到什么地步。”

　　“因此我让他和我玩了一场SM。”

　　神父准备给自己倒茶水的手一个不稳，差点就让茶泼到自己的神父服上。

　　冷静，你是一个优秀的神父先生，他对自己心道，这就是在哥谭这座城市开教堂做神父的代价，你总会遇到一些匪夷所思的告解内容，尽管面前这个告解人来自布鲁德海文。

　　“我不得不说，他令我有些敬佩了，”格雷森局长也知道自己这个操作离谱，“不管他有什么目的，但他能够忍耐到这种程度，都值得令我敬佩。我得说明一下，因为我怀疑他有超能力，所以很多时候，我下手并不温柔，而且我们没有定安全词，我们在安全词上有了分歧。

　　“我让他说迪克，我承认我有些恶趣味在里面，我告诉他这是我的小名，我亲密的人都会这么叫我，但他死活不愿意，他说他宁可定布鲁斯·韦恩，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定这么一个令人性致全无的安全词，他说他希望我能在这个安全词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说，他是不是在暗示什么？总之，我们没有定安全词。”

　　“……我想，”神父温柔地表示，“您并不需要将这些细节说出来，我能够理解。”

　　“然后我在SM的过程中，发现他的面具无法摘下来，”格雷森局长皱着眉，“就像面具长在他脸上一样，如果我强制动手，他也不会阻拦，只是会痛苦地告诉我他试过很多次了，根本无法取下，或许这面具代表着他过去的一个故事，而他并不想告诉我，他只会跟我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取不下来。幸运的是，他的紧身衣制服可以脱下来，因此我可以看到他完整的身体，我得说一下，他有一个形状不错的屁.股。”

　　神父努力抑制自己扭曲的神色，他做到了，至少他面上是镇定自若地倾听着。

　　“或许你不清楚，神父先生，在我青少年时期，我在警校里读书的时候，有很多人都夸赞过我的身材，其中一大半人都赞美过我的屁.股，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神父脱口而出:“你们警校一大半人都是基佬？”

　　格雷森局长看了神父一眼，神父立刻收住自己的神色，并给自己又倒了一点茶水:“抱歉，我没有对特殊性向有意见的意思，我的圣主对一切不犯罪的群体都包容万分，哪怕您是恋物癖也可以上天堂。”

　　格雷森局长:“……我想说，他的身体令我很熟悉，这意味着他和我很相似，我怀疑或许他是某个针对反超能力组织的实验室的产物，而他可能是我的克隆体。”

　　神父凝眉:“克隆体？”

　　“是的，我每天洗澡的时候都会看到自己的身体，而在SM过程中，我也亲自用手丈量过他的每分每寸，基本能确定他的身体和我的有至少九成以上相似，他面具下的脸可能就是我的样子，”格雷森局长开始握拳，“我在警局测过他的DNA，报告结果却是空白一片，仿佛他不是个碳基生物一样，要么他身上有干扰DNA的生物装置，要么，有人用我的DNA和什么其他未知的东西混合，创造出了这样一个没有DNA的类人东西。”

　　东西，神父默默心想，一边SM一边已经觉得对方不是人了是吗，格雷森局长，真是个可怕角色。

　　“意识到这些的时候，我有些愤怒，尤其是看到他在做出试图攻略我的行为的时候，就更加愤怒异常，我不知道是什么人让他出现在我面前，也不知道在这个过程中他是否有自主意志，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我只想证明他身上的可疑之处，然后以一个正式的理由把他关进大牢里审问一番，我得承认，在之后的SM里，我下手越来越重——”

　　“——于是前天晚上，他突然在SM中失去了意识。”

　　神父:“……您……”

　　“他还活着，心跳呼吸都很正常，”格雷森局长又喝了一口茶，让自己平静下来，“就像是他的灵魂脱离了躯壳一样，尽管那具身体的一切生理功能都在正常运转，但无论我怎么叫他他也没有醒过来，不仅如此，他身上的青红伤痕，都在以我可以看到的速度慢慢愈合，可就算那些伤痕完全恢复，他仍然没有醒来。”

　　“然后我的弟弟，你知道的，韦恩的小少爷，达米安他突然给我发了一个定位，定位是在警局附近，我把失去意识的他收拾了一下，抱到我的床上后，就前去了定位的地方——我看到了弟弟曾跟我说过的罗宾鸟，哥谭最近的暗夜守护者，我几乎立刻就判断出，那个穿得花里胡哨的小孩儿和我那个紧身衣义警来自同一个地方，而对方面具下的脸可能和我的弟弟一模一样，那一刻，我愤怒至极，没有控制好自己，朝对方开了一枪。”格雷森局长捂起了脸，“那是抑制超能力的药剂，对方中枪了，却只是翻了个身，就灵活地逃走，看着他逃离的身影，我莫名觉得他那身制服的裤子有些太长。”

　　“这或许证明了一点，他们和超能力者没有关系，又或者，那个小罗宾能够对抑制药剂免疫。”格雷森局长神情复杂，“但我在那一刻松了一口气，而我不知道为什么。”

　　“然后在我回去的时候，那个失去意识的人已经不见了，我调出了监控，大概在我出去后没有多久，他就突然恢复了自己的意识，或许他以为我们已经结束了SM，便换上了自己的制服离开了我家。

　　“我们经常这么做，他总会在一场激烈的SM后疲惫得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那时候我就会把他抱到床上让他好好休息，让他休息好后自行离开，又或者一结束SM他就和我告别，他知道我很忙，布鲁德海文的警局总是缺一些人手，而他还没有放弃在我调查超能力者的时候帮助我或者从我手中放走一批超能力者。除此之外，他仍旧会在每天清晨给我的办公桌上放一朵沾了露珠的玫瑰，偶尔还会在深夜发现我还没回家的时候，给我准备一些甜甜圈和热咖啡。”

　　神父不动声色地又为格雷森局长续上了一杯茶，不知不觉间，对方已经喝完了茶水，拿着空杯喝了一口空气。

　　“我知道这些都是迷惑我的小手段，我也愿意看他还会这么装多久……但是，在那天他失去意识躺在床上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万一，我是说万一，”格雷森局长艰难地质问自己，“万一他只是个好人怎么办？”

　　“他攻略我是有目的的，他的身份是可疑的，他的一切都不可信，但或许，或许这些和他是个好人没有冲突。”格雷森局长想起他调出全城监控的时候，看到对方暴打暗巷里的小混混，把他们抢劫的钱全部还给一个老太太，又想起有个刚刚觉醒超能力的小孩，在他正要抓捕的时候被对方抱着逃离了他的视野，而那个时候对方的肩头甚至都被那小孩失控的超能力冻住，“我不知道他来自什么地方，但在他暴露自己的意图之前，我似乎，不应该对他这么过分。”

　　“如果他只是一个怀有莫名其妙的目的接近我，并不会伤害我的人，事实上，他已经救过我很多次了，”格雷森局长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他低着头望着茶水倒映出来的月色，“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被创造出来接近我，但对我没有恶意的好人，我该怎么办？”

　　神父低头喝了一口茶水，微微敛去眼里的神色。

　　“我不清楚您那个神秘义警的情况，但即然您觉得对方和哥谭的罗宾来自一个地方，我得说明一下我作为一个哥谭人看到罗宾的感受，”神父轻声说道，“他最近失踪了，已经连续几天没人看见他的身影，哥谭的犯罪率又开始升起，像我这样的普通人，都很想念他。”

　　“或许他们身份神秘，测不出DNA，是他们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至于您说的克隆体的情况，我想，或许对您来说不是一件坏事。”

　　格雷森局长抬起头:“什么意思？”

　　神父:“圣主在上，过往如溪水，如若您坚固自己当前的道路，就不必畏惧于自己的倒影，圣光会指引您向前。

　　“但在前进的过程中，您有时也应该让自己的灵魂短暂停歇在溪边。他倘若对您有所恶意，圣主与您同在，您的灵魂依旧纯洁，倒影不会对您造成任何威胁；而倘若他对您心中有善，那或许您可以通过他更清楚地看自己，他或许将是您灵魂最好的引路人。”

　　“不管怎么说，您都不会亏，”神父温柔的声音和煦如风，“但您确实应该保持愧疚，这是您灵魂依旧纯白洁净的证明。”

　　格雷森局长:“……谢谢，神父，我打算过几天带他到这个教堂来。”

　　神父:“等等，虽然我主不歧视任何性向，但我还没有准备过在这座教堂主持同性恋的婚礼——”

　　“……我希望这里能借我一杯圣水，”格雷森局长无视了神父那句同性恋婚礼，“我想既然无法测出他的DNA，那或许我应该用其他手段探测他的身份。”

　　神父:“……好的，祝你们幸福。”